第 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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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帶回來的燒烤不多，一人分了兩串就見底。
孫英發很誠實拍肚子：“沒吃飽。”
單亦系上圍裙，翻冰箱存貨。
“只有面條了，青菜面吃不吃？幾碗？”
常堯搶答：“吃吃吃吃，我都聽見他肚子叫了。”
冰箱僅剩一個雞蛋，一把小蔥。
單亦規劃道：“雞蛋一人一半。”
她進了廚房，使喚兩人：“院子地裏摘些小白菜。”
單亦不會下廚，但簡單燒水下面還是簡單的，水開後再扔下一把青菜，兩碗面就出鍋。
兩人自覺端碗坐到院子裏的椅子上，吸溜吸溜開始嗦面。
單亦也坐下，泡了壺茶，又切了個西瓜。
面不太好吃，但分量管夠，兩人吃完又各自添了半碗，好歹是填飽了肚子。
三人也不說話，就自己幹自己的事情。
孫英發和常堯吃完就自覺洗鍋洗碗清理廚房。
單亦則是躺在搖椅上慢慢晃著，時不時搖一搖手裏蒲扇，趕一趕蚊子。
“單處長，我跟你匯報一下今天工作。”常堯掏出小本子坐下來，“鑒於我們昨天已經取得的的進展，我建議之後的工作應該采取以下措施...”
單亦打斷他的話：“行啦行啦，下班了都，吃完洗澡睡覺。”
孫英發也挨著坐下來：“我明天再去一趟，今天我爸沒在，沒借到狗。”
“行呀。”單亦正愁沒有熱鬧看：“明天給你放假。”
常堯欲言又止：“下班時間是晚上6：00，我完成最後一個走訪的時間是6：30，這半個小時能算加班費嗎？”
單亦用蒲扇蓋住臉：“滾。”
第二天孫英發一大早就走了，連他心愛的滑板都沒帶。
早餐是常堯買的，順便還遞過來一張小票：“單處長，這個能報銷嗎？”
單亦塞了個小籠包放嘴裏。
“報，這樣，辦事處還有一堆報銷，你順便一起做了，昨天走訪的加班費也加在裏面一起報。”
“先去上班，快遲到了。”
有錢拿，不用幹白工，常堯認認真真將小票疊好，拿著筆記本跟在後面。
辦事處門口依舊排著長隊，常堯很少在2區看見這樣的場景，難免好奇問道：“每天都這麽多業務量嗎？”
“問這麽多？報銷單填完了嗎？”
單亦撇了他一眼，抽空喝了口豆漿，繼續接待下一位。
中午12：00，工作結束，兩人點了外賣，收拾出半張桌子吃午飯。
“自治區的業務量80%是戶籍業務，很多都是新來的需要辦理暫住證。剛開始的時候，分配來自治區的的確是過不了問心橋的人，但後來，沒錢的、沒能力的、沒勢的，全都塞了過來。你應該看過數據，下來的人，九成流入自治區，一成分去了13個區。”
單亦沒頭沒尾說了幾句話。
常堯楞了幾秒，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提問。
他想，這個領導還不錯，不讓人白幹活，問的問題也都會認真回答。
單亦將土豆絲裏面的幹辣椒全挑出來，詢問工作進度：“報銷都處理完了？”
常堯放下筷子又掏出筆記本：“需要報銷事項共計124件，我大致分了個類，合並成12項，都已經完成，到時候您這邊簽字就好。下午我需要做些什麽？”
工作效率夠高呀，單亦想著，突然問道：“你在2區也是這個做事速度嗎？”
常堯很是認真：“無論在哪裏我都會認真完成分內的工作...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單亦將自己飯盒裏的雞腿夾著分過去：“幹的好，繼續保持，獎勵你一個大雞腿。”
常堯認真道謝，再次提問：“下午我做些什麽？”
單亦想了想：“這樣吧，你繼續去走訪。”
常堯：“處長，我覺的...”
正在這時，單亦的電話響了。她看了眼號碼，迅速接了電話。
幾分鐘後，單亦蓋上飯盒站起來，打開抽屜拿了印章，招呼道：“走吧，下午估計有活幹了。”
常堯也沒問，只在院門口掛了塊“下午不辦公”的牌子就跟上去了。
單亦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，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響了一聲。
“去那輛車。”她走在前面，跟常堯解釋：“孫英發那邊出了點事情，1區那邊通知我去撈他。”
常堯聽懂點頭，打開副駕駛車門正準備鉆進去，就被單亦扔過來的鑰匙砸頭。
“你來開車，我還差1個月成年，沒駕照。”
“哈？”常堯楞住。
沒駕照怎麽還有配車？
單亦先坐上車，系上安全帶，催促：“快點。”
常堯系上安全帶，然後轉身很認真對著單亦說：“未成年人不能喝酒。”
這莫名其妙一句話，單亦半天才反應過來。
前兩天吃燒烤配的是啤酒來著，這都還記得。
單亦順滑點頭認錯：“對對對，就啤酒，下次不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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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回來的燒烤不多，一人分了兩串就見底。
孫英發很誠實拍肚子：“沒吃飽。”
單亦系上圍裙，翻冰箱存貨。
“只有面條了，青菜面吃不吃？幾碗？”
常堯搶答：“吃吃吃吃，我都聽見他肚子叫了。”
冰箱僅剩一個雞蛋，一把小蔥。
單亦規劃道：“雞蛋一人一半。”
她進了廚房，使喚兩人：“院子地裏摘些小白菜。”
單亦不會下廚，但簡單燒水下面還是簡單的，水開後再扔下一把青菜，兩碗面就出鍋。
兩人自覺端碗坐到院子裏的椅子上，吸溜吸溜開始嗦面。
單亦也坐下，泡了壺茶，又切了個西瓜。
面不太好吃，但分量管夠，兩人吃完又各自添了半碗，好歹是填飽了肚子。
三人也不說話，就自己幹自己的事情。
孫英發和常堯吃完就自覺洗鍋洗碗清理廚房。
單亦則是躺在搖椅上慢慢晃著，時不時搖一搖手裏蒲扇，趕一趕蚊子。
“單處長，我跟你匯報一下今天工作。”常堯掏出小本子坐下來，“鑒於我們昨天已經取得的的進展，我建議之後的工作應該采取以下措施...”
單亦打斷他的話：“行啦行啦，下班了都，吃完洗澡睡覺。”
孫英發也挨著坐下來：“我明天再去一趟，今天我爸沒在，沒借到狗。”
“行呀。”單亦正愁沒有熱鬧看：“明天給你放假。”
常堯欲言又止：“下班時間是晚上6：00，我完成最後一個走訪的時間是6：30，這半個小時能算加班費嗎？”
單亦用蒲扇蓋住臉：“滾。”
第二天孫英發一大早就走了，連他心愛的滑板都沒帶。
早餐是常堯買的，順便還遞過來一張小票：“單處長，這個能報銷嗎？”
單亦塞了個小籠包放嘴裏。
“報，這樣，辦事處還有一堆報銷，你順便一起做了，昨天走訪的加班費也加在裏面一起報。”
“先去上班，快遲到了。”
有錢拿，不用幹白工，常堯認認真真將小票疊好，拿著筆記本跟在後面。
辦事處門口依舊排著長隊，常堯很少在2區看見這樣的場景，難免好奇問道：“每天都這麽多業務量嗎？”
“問這麽多？報銷單填完了嗎？”
單亦撇了他一眼，抽空喝了口豆漿，繼續接待下一位。
中午12：00，工作結束，兩人點了外賣，收拾出半張桌子吃午飯。
“自治區的業務量80%是戶籍業務，很多都是新來的需要辦理暫住證。剛開始的時候，分配來自治區的的確是過不了問心橋的人，但後來，沒錢的、沒能力的、沒勢的，全都塞了過來。你應該看過數據，下來的人，九成流入自治區，一成分去了13個區。”
單亦沒頭沒尾說了幾句話。
常堯楞了幾秒，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提問。
他想，這個領導還不錯，不讓人白幹活，問的問題也都會認真回答。
單亦將土豆絲裏面的幹辣椒全挑出來，詢問工作進度：“報銷都處理完了？”
常堯放下筷子又掏出筆記本：“需要報銷事項共計124件，我大致分了個類，合並成12項，都已經完成，到時候您這邊簽字就好。下午我需要做些什麽？”
工作效率夠高呀，單亦想著，突然問道：“你在2區也是這個做事速度嗎？”
常堯很是認真：“無論在哪裏我都會認真完成分內的工作...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單亦將自己飯盒裏的雞腿夾著分過去：“幹的好，繼續保持，獎勵你一個大雞腿。”
常堯認真道謝，再次提問：“下午我做些什麽？”
單亦想了想：“這樣吧，你繼續去走訪。”
常堯：“處長，我覺的...”
正在這時，單亦的電話響了。她看了眼號碼，迅速接了電話。
幾分鐘後，單亦蓋上飯盒站起來，打開抽屜拿了印章，招呼道：“走吧，下午估計有活幹了。”
常堯也沒問，只在院門口掛了塊“下午不辦公”的牌子就跟上去了。
單亦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，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響了一聲。
“去那輛車。”她走在前面，跟常堯解釋：“孫英發那邊出了點事情，1區那邊通知我去撈他。”
常堯聽懂點頭，打開副駕駛車門正準備鉆進去，就被單亦扔過來的鑰匙砸頭。
“你來開車，我還差1個月成年，沒駕照。”
“哈？”常堯楞住。
沒駕照怎麽還有配車？
單亦先坐上車，系上安全帶，催促：“快點。”
常堯系上安全帶，然後轉身很認真對著單亦說：“未成年人不能喝酒。”
這莫名其妙一句話，單亦半天才反應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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